Friday 3 August 2018

在阿蒙 — 拉(Amon - Râ)的保護之下

恩奇的歷史之起源

第一章


一切如何在「上天」開始發生

   

是時候讓我解釋一切如何開始發生。我與我的嚮導們進行了一場無休止的討論,還未完結,不過他們給我展示了「圖像」,好像「電影」般。

提出的問題是沒完沒了的,因為他們的故事源自於古老的歲月,而我的好奇心是難以滿足的。再者,某些層面因戰略上的緣故還未能透露,因為這個邪惡的安努,他的腦袋能用盡100%的能力。故此,他可以猜到很多或許會發生的事。所以,若對我們講解這故事的某些特定層面,就會導致强調了恩奇仍希望從敵人眼中隱藏的某些目標。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。不過這真讓人頭痛啊……尤其對我來說。

我所明白的是︰真正而完整的歷史年表不能在此刻給予大家,因為時間與它的進程已被恩奇修改、或將會被恩奇修改。有些我們相信在昔日已發生的事情,其實是在未來才會來臨。而其他看似未來會發生的事,其實在我們地球世界的現實中早已紮根。我不知道如何以另一個形式解釋此。

阿蒙和我的其餘兩個嚮導們一直在回答我的問題。總是以仁慈而有耐心的態度回應,他們特意回避我提出的某些問題,其實正正是清晰的答案︰「我們不能回答你這道問題,否則就會危及我們要讓地球重獲自由的策略。」這就是一切「緘默」的緣由。我們為了自己、即人類福祉的着想,要尊重暫時如此的情況。

最後,有需要將《失落的恩奇之書》中的事實真相、其誠實記下的錯失、其故意被人加入的謊言與恩奇向Endusbar傳達的真正寓言這兩者作比較。對我們如今有局限的人類腦袋來說,真是一大挑戰!!!恩奇的天才主意,當他口述這些石匾上的文字,就是要在多重的理解層次上講述歷史,每一層比之前一層都會呈現更多明顯的意思。這些石匾一大部份消失於時間曲折迂迴的長河中,以及在預先籌劃的伊拉克戰爭洗劫中,落入美國人的口袋。

因此,我會在以後多篇文章中,解釋這一切!



在一切的開端之前……

    當首次閱讀《失落的恩奇之書》時,有一點引人注目,至少對我來說,就是察覺到恩奇如何不信任他的父親。恩奇守口如瓶、小心謹慎、內斂及寧願相信他的合作者們、甚至僕人們,多於相信他自己的家人。而真正的問題就是︰「為何如此呢?」這個問題的答案,要從一切的開端中尋找出來。

    讓我們回到遠古,想像自己置身於尼比魯 Nibiru/輝騰Phaeton這星球上(輝騰是尼比魯的別名)。

這個星球在數百萬年之間,緩緩經歷了生命的進化過程。在這自然的混亂狀態中,某一天,一個未來將成為我們人類的神們的種族出現了,這個種族就是尼比魯人、被稱作太陽般的那些人。

這個種族用了極長的時間,終於學會了說話、製作手工藝、去創造東西、自己領略到如何播種、耕種、收割,以及最重要的是,學會了如何保暖和生火。一個永無休止的故事、經常更新着。他們的社會變得先進。他們是在整個星系中,首群達到這個進化地步的種族。一類的精英種族,因為堅持不懈是他們的特徵。這些生物永不放棄,即使在情況改善或變壞時也如此。

就好像我們經常在所有地方都能看到的,某些人總是會比其他人更突出、出眾。他們是自然的領袖,某程度上是「受生命之母特別喜愛的」。這些人更聰明,更有魅力,更有才華,在一切事物上都能做得更好。

而以上提及的這些人,其中之一是名為伊亞(Ea)。他有不同尋常的智慧、銳利的目光,以及尤其擁有卓越的創造能力。沒有任何事物能抵擋他深邃而精確的分析,沒有任何事物不能被他的雙手創造,沒有任何事物不能從他極為聰穎的腦袋中浮現。

雖然比其他人年輕,雖然比他的父親年輕(當然如此啦!),恩奇所擁有的智慧、洞察力、理解的真相真諦遠遠超越他們。

他對神秘學(occult)有着透徹的認識,是一位能充份掌握運用元素(elements)的強大魔法家,及看來能讓人難以置信般輕易地、與生命之母融為一體。就如他成為了生命之母的愛人、她的愛、她的太陽。伊亞非常熱愛生命,而這份愛是雙向的

能透入一切生物或不動的物體、與他們融合、感覺他們過去所經歷的、及他們未來所能成為的,這種珍貴的能力,慢慢將伊亞轉變成超越該時代的一位神。

智慧之神,如我們所說的,愛着生命之母的神,也是如我們所說般,伊亞當時已開始變成一位原始的神(Primordial God)。有些很特別的事已在他身上發生。

伊亞沒有面臨死亡。伊亞再沒面對死亡。其他人對他的長壽越來越懷疑。究竟他與誰簽了契約,以至能活數千年之久,而其他人已經要多次更換他們的軀體呢?他如何能這麼長久地保持自己年輕?而當他終於願意跟隨他的軀體死亡,他不是瞬間又再以另一個肉體、一個總是更美麗、更強、更堅固、更有抵抗力、以及更……閃亮發光的肉體回來嗎 ?

他的父親,極度恐懼地觀察着他。這個在他眼中已不是其兒子的生物是誰呢?可能他是被一個「特別的」實體(entity)佔據了?那個總是充滿着光芒的靈魂是誰呢?他的眼睛亦改變了。他只須望一個人一眼,就能在一口氣中穿透其靈魂及大腦。

安努在退後腳步。他感到害怕。他怕這個「兒子」可以讀到他內心所有恐懼、他長時間一直懷着的嫉忌心。

的確,伊亞一早便知道。已很長時間知道此。比他發現如何「減少死亡」的時刻還要早,甚至還要早於當他明白如何在自己體內、帶着可以散播方圓數千公里的、無與倫比的這道光芒,這能力讓他的種族同胞們極度驚奇。

因為伊亞比其餘眾人更出色,他成為了關注的焦點,也成為了被憎恨的焦點。有甚麼可以讓他如此特別,讓他總是超越所有人呢?永遠是更好的,永遠是更強大的?

逐步逐步,甚至無須故意尋找他人,伊亞已被兄弟、朋友、同伴包圍,他們都在懇求他教導他們,展示給他們那條真正的道路。

「不過呢」,他總是這樣回答他們,「要達至、提升至這個高度的水平,就同時會製造同等程度的受憎恨及痛苦。你們能否承受得住,而不失敗呢?」

「是的,是的,我們願意承受」尼比魯人如此回答,此刻比任何時候更有決心。

然後,伊亞傳授光明/啟明之道(Illumination)的時刻來臨了
。他教導他同類的人如何在體內保持着這道光芒、如何用這道光作為保謢的屏障、作為滋養滋潤之用、作為能量、作為真理。伊亞教了他們靈魂的永生能力。而逐步地,身體、軀體也可得到、擁有永生能力。當到達此地步,這將是一個奇怪的階段,軀體將能看來與其包裹着的靈魂融為一體。而同時,軀體總會是一個裝着那道大火焰(the Great Flame)、愈來愈強的載體。

伊亞傳授得越多,他自己亦進步得越多。他給予得越多,生命之母就以更強烈的熱愛擁抱他。他越愛生命之母,他的光環(aura)、他的靈魂(soul)、他的頭腦(mind)就越來越閃耀着金色的亮光。

安努在恐慌中。他太多的臣民已實現啟明(Illumination)。而他的兒子從來沒提議要教他、展示給他那條真正的道路。安努覺得自己很快就會被超越。事實上,他一早已被超越。

    一群好像他的人,有着卑鄙龌齪的靈魂及充滿恐懼的那群人,都在擔心。他們應該任讓恩奇繼續做下去嗎?以及讓他走向至如此高遠的境界?難道他不正是對整個群體構成危險嗎?或許甚至對整個星球構成威脅?

    安努受夠了。他傳召他的兒子,說︰「好吧,我的兒子,我已不再認識你。事實上,我也不常再見到你!我又怎知道你已變成甚麼?你常忙着教學、以及分享這一切你向我隱藏的東西。」

    伊亞,時常保持警惕的他,向父親恭敬地鞠躬,說道︰「父親,我會為任何提出請求的人教授知識,完全沒有約束或偏見。」

「這是否意味着我,你的父親,須要先問你呢?」大為怒火、面紅耳赤的安努,如此回答。

「通往啟明(Illumination)之路是一條非常艱難、甚至要達到克制自己(abnegation)的地步之路。不是所有人都能獲得它。請求想得到它、這一舉動已是一個承諾,即是一個清楚說明出來的、要獲得成就的意圖。想要收到、獲得任何東西每個人都先要提出請求。這就是生命給我們的教導。」

「好的,既然你如此清楚生命之母以及她的言語,就教我吧。」安努怒火中燒地反駁道。「我一定會成功的。」

「我對此無庸置疑。」伊亞回答道,並已能預見他們之間的未來。那一瞬間,他垂下了目光,以掩飾突然湧現出來的眼淚。然後,他直視他父親的雙眼,並說︰「我會教你有關光的永恆性的道理。不過,您要知道,伴着這道永恆的光芒,只有良知能顯現出來。若這道光缺乏良知、良心,最後這光芒只會從那人的體內吞噬他、並完全摧毀他。」

但安努並不明白。伊亞也不感到意外。及後,他會把如何獲得啟明的方法、授給未來將會帶給他痛苦的人。因為這正是生命之母的意願,而這就會成為他的考驗。

☀︎☀︎☀︎

在尼比魯 Nibiru/輝騰Phaeton上,生命變得愈來愈勇敢無畏。她不斷在呼吸、創造,直至整個星球成了一個充滿創造力、極好的空間。每個人都可以自由地、按自己的意願、表達自己的本性。每個人都在開闢着、籌劃着、改變着、進步着。科技以一個強勢的步伐進化。

伊亞,現在已是科學之神,正擔心如此豐富的知識會某天落入敵人、惡人的手中。他不祥的預感愈來愈強烈。某天晚上,他聚集了他的追隨者。所有已獲得啟明的人們都圍在他身邊,形成了一個有愛而團結的群體。

安努並不在這個群體之中。當然,他經過漫長而艱鉅的努力之後,終能成功達至啟明,能夠在他身內保持那道活活的火焰。不過,他根本並未完全理解這道火,他並未真正與這道火融為一體。他只是像載着這道火的某種容器、支撐物,而不是這道火的心臟或靈魂。因此,統治尼比魯之神就這樣,帶着這道沒有心臟、沒有靈魂的光,前進着。他就像一個用某些魔法點燃起來的火爐,雖然燃燒着,但缺乏任何木頭去為它燒火。

伊亞已知道此,就像一早已知道一切事般。伊亞已知道。

他知道他父親不可告人的動機︰下令禁止向任何人傳授啟明之道。只有他及他議事會中少數的人能保留這些知識。安努想要一個秘密的兄弟會,權力之中的權力中心,成為皇帝們中的皇帝。而這權力、這勢力、這皇帝,當然,就是他。他之前曾有如此的地位。所以,他會不惜一切代價,守着這股勢力。

安努仍記得他忍受了多少辛勞、羞辱與掙扎,才得到他的王位。他的王位就變得如他的孩子般,他唯一的孩子般,因為他要對其他人有所猜忌。伊亞正在感染、影響着他的兄弟姐妹。被他影響着的人,不論是男或女,沒改變一切。所有人都在加入他那個該死的藍色火焰(The Blue Flame)的群體。的確,當伊亞將自己的光環(aura)散播至宇宙的一大部份領域,當他再收回自己的光環,後者(即宇宙一大片領域)得到了璀璨的藍色光芒作點綴裝飾、包圍着原本已存在的金色光芒。安努嚷着︰「或許,這又是生命之母帶來的另一份禮物。」而這日復一日、愈來愈光亮、更威力強大、更強壯的藍色光芒,成為了伊亞無數個別名之一。伊亞已被稱為「藍色火焰(The Blue Flame)」。

逐少逐少地,他忠實的門徒們也開始自覺地、將這藍色火焰帶到自己的光環(aura)之中。這是證明了他們的成就、掌握能量上的傑作、在生命上的擴展。

在一月糟糕的某天早上,安努下令了緊急召喚眾人。他下的決定是不可改變的。所有人都要去議會。議會聚集了數千名尼比魯人,以及當然也出席了的伊亞。他們每個人都被藍色火焰包圍着。這對安努來說非常憂心,因為他並沒擁有它。藍色火焰(The Blue Flame)拒絕來到他身上。

安努直截了當,向面前一眾貴族們扔下他新的勒令。

「自從伊亞,我的兒子,開始傳授啟明之道後,我們的星球出現太多問題了。從今以後,我徹底禁止這教學再繼續。」

 伊亞從他的座位上跳了起來。知道了此是一回事,要未來經歷此是另一回事。

「甚麼?」伊亞打斷了安努的話。「要禁止傳授知識?要禁止通往永生之路?為何呢?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!您怎可以禁止生命之母,在每個人的體內達至永生?」伊亞以一種不常見的嗓音怒吼。

在座的人都感到非常意外。伊亞最後的字句中,一股強烈而活生生的怒火升起,而這超出了伊亞王子平日的舉止。伊亞完全迸發他的情感,續續說道︰「生命之母以她在你身內的存在表彰着您,要當心提防她不會撤離!」

「您竟敢威脅我,我,你的父親」安努喊着,憤怒得突然沒法控制自己。「我,你不是從我繁衍而來的后代嗎?」

「自有生命才是我的父親與母親。我只屬於生命之母。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有權力掌控我!告訴我您究竟創造了甚麼,以讓我視您為生命的父親呢?」

安努感到震驚,退而回避這攻擊。

「好吧,一起投票吧。讓我們決定應否允許這異端行為(heresy)繼續︰即向任何作出請求的人給予啟明(Illumination)。」

伊亞再次站起來。他靜靜地站了一會,有着無與匹敵的沉着、高尚高貴的儀態。

「我『給予』啟明?在場有沒有人數分鐘內獲得啟明?有沒有人前來找我,帶着購物般的意圖?」怒火在場內升起。很多人開始喊着。

有一個人大叫着︰「我們多年來每天努力修煉!」

另一人起來反抗︰「我們還要經歷很多入門初學的過程!」

場內四周都喧囂不止。安努害怕了。

「朋友們,保持冷靜吧,保持冷靜。算了吧,沒必要為達成共識而有如此迸發出來的憤怒。算了吧,我的兒子,你平日都很冷靜,現在你身上發生甚麼事呢?我只不過覺得,我們應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,我意思是指,你的教學方式。或許,這些知識應僅僅局限在我們的家庭、我們的後代、及如今在場所有貴族……在場所有已獲啟明的人其後代中流通

「生命之母在貧窮與富貴之地均同樣綻放着,而生命之母的氣息與社會地位無關,甚至與出身無關,父親啊!」伊亞以愠怒的語調指責。「所有值得啟明的人,都應獲授啟明之道。生命之母是作出決定的一方,而不是我們;我們相比起生命永恆的力量,甚麼也不是啊!

「當然,我兒子,我能聽見你的話。」安努後退腳步而說着。「那麼,讓我們延遲投票。讓我們用數星期想想這件事。看看我們如何能更好地組織安排此事……」

伊亞繼續說︰「我看不出啟明(Illumination)能跟任何組織扯上關係。」他英俊的臉上,怒形於色。「每個人在他適當的時候,都會修煉並終於找到啟明。在這一生、或下一生,僅此而已。根據每人自己的步伐、自己的意願,自己的選擇。這一切都只與靈魂有關,而與某類的組織無關。這不是在計劃體操課堂內容,而是有關教懂靈魂如何不再死去,以及如何在任何情況之下保持發光發熱、明亮的。之後,就要教懂靈魂如何讓自己的軀體永生,到那一刻,一切都無法傷害軀體。」

安努聽着這番話,產生了恐懼。不能獲取藍色火焰的他,他怎麼可以面對眼前如此的力量、威力?他決定不惜一切,將這個令人難以忍受的兒子、及其該死的追隨者們從他的領域上趕走。

 安努開始策劃一個不擇手段的計劃,以針對伊亞、他自己的兒子、他的長子、這個高尚而值得尊敬的王位繼承人。他日,或許……

不過首先,讓他結婚吧。一位夠美麗的女性以滿足他無盡的需求,當到了打仗的時候就能撫慰他。

安努虛偽地回答伊亞︰「當然,我兒子,我聽到你所說的。好吧,一起忘記此事。你是對的。我可能只是為無謂的事擔憂。這次會議就此結束!」他露出無辜的神色,大聲說出這句話。

每個人都重新繼續自己的日常活動。不過,在伊亞的心中已響起獵人號角「Hallali」的聲音。他的死刑判決已開始,並會延續數千年。伊亞最後會以勝利走出此境此。

☀︎☀︎☀︎

Damkina(達姆金娜),心怦怦地跳着的她,靠近那道有花紋圖案的大門。「伊亞、伊亞」她輕聲說着。她一直以來已愛他很深。他甚至沒察覺到她。他太忙於鑽研啟明之道、忙於自己的學習、與自己的門徒在很多議題上辯論,並在與一群打情罵俏、逗樂他、撓他癢癢、引起他注意的人們在嬉戲着。

讓她大為意外的是,是她父親來開啟那道門。

「父親?」

「嗯,是的,我急不及待想知道。此事進展如何?你見到了他嗎?你對他有好感嗎?」

達姆金娜開懷大笑,如此歡樂的笑讓她金色的卷髮也在抖着。

「當然啦,父親。他真的是學識淵博、舉止冷靜、非常仁慈。我是全宇宙最開心地活着的生物!」

「沒問題,國王安努已通知我。婚禮將會舉行。」

達姆金娜跳進父親的懷抱中。生命真好啊!伊亞,她所永恆愛着的終於會屬於她!

☀︎☀︎☀︎

    尼比魯上的一切在惡化。

    安努與伊亞之間的衝突升温,至從未預想到的境界。除了擁有藍色火焰的貴族們以外,平民們也開始加入伊亞、尋求啟明。伊亞歡迎他們,此舉動違背他父親的指示,亦如今與他某些追隨者的建議相反。

    戰爭在這個火焰星球上醖釀着,這星球上的熱有時變得難以忍受。而這正正讓人們情緒升温,並助長卑鄙的意圖在人們的內心浮現、折磨着他們。
  
安努愛好軍事。他喜歡一切速戰速決。他喜歡的就是一切直截了當、完全清晰,尤其是當事情是有關迎合他的欲望、及滿足他的意願。而且事實是,他較不喜歡其他人的直言不諱,尤其是當他人會阻撓到他的抱負。

以上這緣故,讓安努把煇騰(即尼比魯)這星球變成一個巨型的金字塔階級社會、每個人有屬於自己的崗位而必須安份守己。他須要知道每個與他打交道的人。目的是更易控制、判斷及下指令。他憎惡混亂、無政府狀態,最重要的是,他討厭他繼承人伊亞所讚揚的自由、自主。

安努絕對不會放棄他的王位、更肯定不會把王位給這個瘋癲的兒子,因為這兒子竟然將每個人視為值得被愛與尊重的靈魂、及將所有人(平民或貴族)視為均有權獲授啟明之道。


數以百計的僕人們如今包圍着伊亞。所有人都以愛及尊敬之情為他服務。有甚麼作為回報?伊亞在每晚,用自己的空閒時間,教着他們,為他們講解脈輪(chakras)、能量、永生(immortality)。安努發誓,這個兒子永不可在他的頭上戴上皇冠。這個兒子必定要成為眾矢之的,一個須要被擊落的神,是的,就是要如此。

生命之母在安努這個騎士身上,下了大錯特錯的決定。而這個騎士貴族,已在歪途上走得太遠。

每朝每晚,安努都怨憤地想着自己對伊亞難以平息的深仇大恨,伊亞完全沒有上當、並如逃避瘟疫般在躲避着他的父親。

安努在召集一大部份貴族,這些貴族因聽了安努如宣佈預言般的大聲疾呼,感到恐慌懼怕。

那個伊亞會令我們的種族絕種」,安努在每次宴會中都厲聲說出此話。他的身體非常強壯,他的聲線非常強而有力。「正正是由於把貴族們的特權提供給平民!為何一個給我們負責膳食的僕人,在他的光環(aura)四周需要有那藍色火焰(The Blue Flame)?!為何替我們打掃走廊及整理床鋪的他們,需要有一個靈魂?」

受到這些無良心、無常理的貴族們的打氣歡呼,安努繼續說︰「伊亞已婚、有了一個兒子,但他仍然繼續傳授啟明之道!他現在從一地到另一地,周遊四方!他再次在嘲弄、侮辱及冒犯我們,因為他正在違背法律!」

整個房間內的眾人,都在大聲唸誦着安努的名字。安努被這突然獲得的威信而震驚,逐再說︰「不如讓伊亞面對一個明確的決定︰順從於我們的意向、停止一切教學或面臨放逐。」

「他會去哪兒呢?」一個貴族疑惑地問。「一切都會在另一個地方繼續做下去。」

另一個充滿惡意的人大聲辱罵道︰「如此一個天才總會找到一個地方,去照顧自己美麗的金髮、他的美人及那個小馬杜克(Marduk);而馬杜克雖然只是出生沒多久,已像他的父親站着、有着自豪的儀態風度、以及充滿智慧。」

阿拉魯(Alalu)站起來。

他以嚴肅的腔調說︰「我的朋友們啊,伊亞是我的女婿,而我要為他辯護。恕我直言,我的國王……」他說着的同時,向安努鞠躬,而安努的嘴慢慢扭成看來憂心的怪相。「其實,伊亞進行教學是因為他喜愛這活動,而不是想讓您生氣。我的女兒非常尊敬您,而我的孫子雖然年幼,也清楚知道尼比魯的統治者是誰。請別將計謀及陰謀等「莫須有」罪名歸咎於伊亞。伊亞是一位極度正直的人。他不會背叛在席的任何人。請讓他繼續給他的人教學吧!」他再望向安努,道︰「永生之路需要很長時間。那些人會死去。您在怕甚麼呢?」

「是的,他們會死去。」安努同意着說。「不過,伊亞會幫助他們轉世投胎。那些靈魂會再回來,並仍然記得所學的一切,而這一切知識是他們根本不應聽到、知道存在的!

安努靜了下來。在那一瞬間,他想到一個更惡毒、暗中為害的反擊。就是抹去靈魂的記憶
她的確會再投胎轉世,不過她永遠都須要每次再重新學習、認識一切……安努就能受到保護,而能看似跟他那可恨的長子達成共識……

「在古時候,阿拉魯(Alalu),你不是曾對尼比魯的王位掌握一部份權力嗎?」安努以惡意的口吻提問。

「是的,確如此。」阿拉魯驚訝地回答。「不過如您所說,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。」

「你是不是懷着些狡猾的想法,而支持伊亞?」

 「您怎能猜疑我有如此的陰謀?我?一個叛徒?!」阿拉魯氣沖沖地回答。

安努最後說︰「無人能知道,我們大部份人都會為權力幹任何事。」沒有給予時間讓阿拉魯回答,安努立刻離開了房間,其他貴族尾隨他。如今包住這個星球的,是一個被最壞的罪惡所腐蝕的靈魂︰就是安努他自己。

☀︎☀︎☀︎

    「為何要加快這些生物的進化?」伊亞有了異議。「而為何要我來執行?」

    「我的兒子,何時我才能從你身上得到些滿足呢?」

    「父親?」

    「你何時才能說『好的,父親』,而不再常常對一切猶豫不決,這些生物會完美地為我們服務,他們會分擔那些向你學習的人們的工作,那些人就能專注於他們的學習」安努以一絲蔑視的意味解釋着。「我們會叫他們作灰人(The Greys),因為他們的皮膚是灰色的,就是這麼簡單。」

「就是這麼簡單?但我們不知道這些生物會如何進化!他們沒有我們DNA中的任何部份,我們不能想像、甚至不能模擬設想他們這生物在一百年、在十萬年之間會如何突變(mutate)!」

「這不要緊!在一百萬年後,我們或許全都會死亡!」

在那刻,伊亞靜靜地看着安努。面前這位是誰,他親自向這位傳授啟明之道,而如今這位卻夠膽子在他面前說「死亡」一詞???安努,他究竟真的不意識到,自己已獲得一大部份的永生能力嗎???

「那又怎樣?」安努臉上發紅,如此說道。「我不能忍受你這樣望着我,我不是你的實驗室東西……」

「我的『東西』,甚麼『東西』?」伊亞呼喊着。「我不斷學習研究,而不像您,我不會在未知甚麼將發生的情況下,去給整個物種種族改變他們的DNA!或者,我們應先給予他們我們部份的DNA。」

    「你失去了理智嗎?向這些變種生物給予我們的DNA?」安努面紅耳赤地怒吼。

    「父親,我們必須先有一個基礎,才能看清這生物長遠的進化方向。否則,我們就如扮演着魔法師的學徒!只要在他們身上注入我們千份之一的DNA,我們就能得到一條共同的線(common thread)作連繫,這能助我們去幫他們,否則這生物註定毀滅!」伊亞耐心地解釋着。

    「或者,他們會進化至完美境界!」

    「別逗了,雖然我完全相信生命之母的力量,但無人能將一尾魚,變成一大塊實心橡木頭吧。自然界中仍然有數條規則須遵守!」

    「假若這個種族註定滅亡,為何不幫助其生存?你不是贊同要不惜一切維護生命嗎?」

    「我們此刻說的不是有關生命的事,而是有關在生物上進行實驗性質的虐待。我不會在此事上讓步。這實在是一樁惡行(infamy)啊!」

    「你那些嚴肅而艱深的詞語又來了。生命(Life),善(Good),惡(Evil),這裏用惡行(Infamy)一詞,那裏用崇高(Nobility)一詞。我真是為你感到難為情。而讓我告訴你此,你要順服於我,否則,很糟糕的事情會發生在你身上。」

    「我是一個自由、自主的個體。」

    「那麼你會有自由,而不可再有一個家、僕人們及家庭!」

    「甚麼?!」

    「我受夠了你的猶豫不決,也受夠你在我背後策劃的陰謀。我受夠你一切的教學!那些知識根本是從那裏來的?嗯?你從誰身上偷來的?」

    「……父親,我認為您可以先暫停、休息一下。您的字句實在太傷害人……讓我情願忽視它們……」

    「不要給我那個伊亞的態度,嗯?」

    「伊亞的態度?」

    「是的,就是不告訴我任何事,在我背後幹着一切,說謊,自己保守一切秘密,而不講出來……」

    「父親,究竟一個人能跟您說話嗎?一個人能否向您分享秘密,當您卻總是將一切事情顛倒,而與所有人為敵???我應該向您傾訴嗎?我已教曉您啟明之道(Illumination),我親身教您,您亦完全理解啟明是何物,您怎麼敢說是我把這知識偷回來?這是我的工作成果,我的成就,我自己個人的進化過程。我同意分享這些知識及……」

    「你有24小時關閉你所有群體,以及你所有為人民開設的學校。否則,就意味着開戰。」

    「開戰?一位父親與其兒子之間的戰爭?

    「不僅是父與子之間的開戰」安努靠近了伊亞,威脅着說。「還是一個正確而平衡的社會觀,即是我的遠景,與你那個遠景之間的戰爭;你那個社會觀是荒唐、滑稽及將巨大的權力放在任何人手中。

    「您是對的,父親,我判斷錯了,我根本不應在您手中給予力量,而這力量您完全毫不尊重。去教一個沒有任何良心良知的人就是我的錯誤。」

    「24小時,否則……」安努怒形於色,重複說着此話。

    「就是戰爭」伊亞以堅定的神情,重複一遍這話。「我聽到的,『父親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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